译文
再次经过野水斜桥,满腔愁绪只能向旧时的水鸥倾诉。垂鞭缓缓走过秋色凄凉迷茫的南郭,仿佛心有余悸似地,侧帽把容色愁苦的西山偷窥。
刚刚拭去泪水,不禁又想起往日曾在一起弹琴吟诗,如今却是门庭冷清,连蝴蝶也很少飞来嬉戏。院中的红萸和白菊,仍旧安然开放,只有我在秋风中若有所思。
注释
鹧鸪天:词牌名。唐代郑喁诗有“家在鹧鸪天”句,因以为名。又名《思越人》《思佳客》《翦朝霞》《醉梅花》等。双调五十五字,上阕四句,下阕五句,皆三平韵。
九日:指九月九日重阳节。
裴村:刘光第,四川富顺人,进士出身,任刑部主事、军机章京,积极参加戊戌变法
这是一首悼念亡友之作。刘光第和谭嗣同、康有为等是光绪帝变法维新的主要助手,曾经为推行新法出过许多力。戊戌政变后,刘光第等人被害。作者是同情、倾向“帝党“”的人物,故这首词即是对刘光第的伤悼,同时也是为变法维新唱的一首挽歌。
参考资料:完善
“野水斜桥又一时,愁心空诉故鸥知。”开头写路途所见及心情哀愁。“又一时”,可知置村行此并非自今日始。光第在世之时,他是来过此处的。如今光第下世,疆村又访其故宅,自然哀愁系心。“野水斜桥”,其景依旧;物是人非,心境迥异从前。往日的裴村别业定然是“群鸥日日来”,如今主人已殁,鸥来如故,彊村的满怀哀愁只能说给“故鸥”听了。但是,打眼的,“空诉”,下笔极沉痛,有“弦断有谁听”之趣。
“凄迷南郭垂鞭过,清苦西峰侧帽窥。”表象为动态描写,内涵是心境刻画。“凄迷”与“清苦”,不释自明。“垂鞭”写坐马似知人意,过裴村别业,束步缓行,而主人却不忍着鞭。“侧帽”,多用以描写装束洒脱,而此
《鹧鸪天·野水斜桥又一时》是清代词人朱孝臧所创作的一首词。此词上片写重过刘宅的自我形象和内心活动,饱含凄恻之意;下片抚今追昔,悲叹物在人亡的现实。全篇幽忧怨悱,曲婉含蓄,以景写情,情在其中。结末“只是风前有所思”中的“有所思”三字,把无尽的思念及愁苦全表现在无言之中,沉郁绵邈。全词写得情景融谐,愁浓语淡,含蓄委婉,蕴藉深沉。
史之尊,非其职语言、司谤誉之谓,尊其心也。
心何如而尊?善入。何者善入?天下山川形势,人心风气,土所宜,姓所贵,皆知之;国之祖宗之令,下逮吏胥之所守,皆知之。其于言礼、言兵、言政、言狱、言掌故、言文体、言人贤否,如其言家事,可为入矣。又如何而尊?善出。何者善出?天下山川形势,人心风气,土所宜,姓所贵,国之祖宗之令,下逮吏胥之所守,皆有联事焉,皆非所专官。其于言礼、言兵、言政、言狱、言掌故、言文体、言人贤否,如优人在堂下,号咣舞歌,哀乐万千,堂上观者,肃然踞坐,眄眯而指点焉,可谓出矣。
不善入者,非实录,垣外之耳,乌能治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?则史之言,必有余呓。不善出者,必无高情至论,优人哀乐万千,手口沸羹,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?则史之言,必有余喘。
是故欲为史,若为史之别子也者,毋呓毋喘,自尊其心。心尊,则其官尊矣,心尊,则其言尊矣。官尊言尊,则其人亦尊矣。尊之之所归宿如何?曰:乃又有所大出入焉。何者大出入?曰:出乎史,入乎道,欲知大道,必先为史。此非我所闻,乃刘向、班固之所闻。向、固有征乎?我征之曰:古有柱下史老聃,卒为道家大宗。我无征也欤哉?
嘉庆四年,岁在己未,琉球国中山王尚穆薨。世子尚哲先七年卒,世孙尚温表请袭封。中朝怀柔远藩,锡以恩命,临轩召对,特简儒臣。
于是,赵介山先生,名文楷,太湖人,官翰林院修撰,充正使;李合叔先生,名鼎元,绵州人,官内阁中书,副焉。介山驰书约余偕行,余以高堂垂老,惮于远游。继思游幕二十年,遍窥两戒,然而尚囿方隅之见,未观域外,更历纓溟之胜,庶广异闻。禀商吾父,允以随往。从客凡五人:王君文诰,秦君元钧,缪君颂,杨君华才,其一即余也。
五年五月朔日,随荡节以行,祥飙送风,神鱼扶舳,计六昼夜,径达所届。
凡所目击,成登掌录。志山水之丽崎,记物产之瑰怪,载官司之典章,嘉士女之风节。文不矜奇,事皆记实。自惭谫陋,甘饴测海之嗤;要堪传言,或胜凿空之说云尔。